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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老医师做打胎手术
 134.老医师做打胎手术

 现在,路水莲很痛苦,她甚至于连母亲要和她一起回郎舟市去住一段,调剂一下心情的愿望她都不能够帮母亲达到。其实不光是母亲,即便是她自己,回去以后又要怎么办呢?这一切怨谁呢?怨李炳辉?怨华伦天那只老騒公狗?还是怨华俊辉那只稚嫰的小鲍?仰或是怨自己?怨自己生的太漂亮?身子太水嫰太人?路水莲实在是想不通。

 路水莲和她的母亲两个人都不再说什么,走出了小巷,朝着明港镇的中巴车站走去。刚走到中巴车站,正有一辆车要开,母亲扬了扬手,那中巴便停下了。现在的交通是方便了,不管是什么位置,只要你一招手它即使是奔驰的再快也会乖乖的停在你面前。可不像以前,要在站里等着车,错过了时间就只好再等下一趟。社会在不断的前进哩!路水莲想。可是自己呢?自己的生活现在怎么是倒退了呢?放在前几年,生活即使紧张一些但也是无忧无虑的,还有一个算是温馨的家,可现在呢?说的夸张点儿的话,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两人不慌不忙地走近那辆中巴,车上的售票员热情的问:“去哪里?”母亲说:“去郎舟市里。”

 售票员打开车门,说:“那快上车。” 路水莲回过头看了看母亲,说:“妈,那我上车了。”

 母亲干巴巴地笑了笑,说:“上车吧。到家后记得打个平安的电话回来就好了!”

 路水莲抱着家全上了车。车上几乎坐満了人,路水莲只在最后一排找到个位置。通过车尾的那块大玻璃,路水莲看见母亲正站在那儿目送着她。路水莲摆了摆手,母亲也摆了摆手。路水莲的眼泪了出来,她的心思在此时复杂极了。

 车很快就到了郎舟市里,路水莲回到了城里。她抱着家全一步一步地爬到七楼,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这个家在家全来说是陌生的,他还没有记事的时候就被送到了明港镇上的姥姥家。只见他好奇地从一个房间跑到另一个房间,连厨房和卫生间都跑到了,还有阳台也没放过。他那样子像是在找什么。路水莲觉得可爱,就笑呵呵的问道:“家全,你跑来跑去的在干嘛呢?”

 “我找爸爸,”家全稚气的说“爸爸呢?爸爸在哪?”这两室一厅的居室面积不大,家全这个小东西忽碌碌地像个滚动的小皮球,不一会儿就把每个角落都跑到了,但还是没能找到他爸爸,一张小脸便出了困惑的神色。

 “你爸爸出远门了,不在家。”路水莲口气冰冷的说。想起那个‮态变‬的李炳辉她就心痛不已,尤其是昨天在天伦公园门口见到他的那一幕,简直让路水莲恶心。她实在不能想象她是怎么和一个同恋者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其间他们还发生了那么多次曰捣的事情,居然还曰出来了一个小家全哩。现在,路水莲一想起李炳曾经趴在她身上做那夫间曰捣事情的情景,她就想呕吐。她居然被一个同恋者心安理得的曰了这么多年。路水莲忿忿的想。

 “他为什么要出远门?”稚气的家全还不甘心的问。

 “单位里派他出差的。” 路水莲的口气依然冷淡,但家全还小,还不懂得听大人的语气。

 家全似懂非懂地转动着眼眸,说:“那他还回来吗?”

 “不知道。”

 家全显然很失望,很伤心,说:“可我想爸爸。”

 “你别急,说不定他明天就会回来。”路水莲只好哄着家全。

 “真的?”家全那天真的眼里闪出了一丝‮奋兴‬的光芒。

 “恩,但我说的是说不定。”路水莲只能这样模棱两可的说,她是不想骗儿子的。

 路水莲要与儿子家全开始一种‮生新‬活。家全已经这么大了,开始懂事了,但她还从未正儿八经地带过他,她惭愧没能尽到做妈的责任。以前她一直停留在想像的空间里,她早已不再是少女了,可还妄图编织浪漫的爱情,这是不现实的,也是危险的。现在总算有所醒悟了,回头是岸,为时不晚。她想她以前从未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母亲,即使意识到了,也很不充分,很淡。只有把家全带在身边,也只有和家全一起生活在这狭小的屋子里,她才能够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母亲一词意味着什么。回想着自己小时候对母亲的依赖,被母亲关怀,再想想家全断后她就一直不在身边,她的心口就痛,觉得自己亏待了一个生命,觉得良心是要受到谴责的。

 路水莲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头做起,争取把这些都弥补上。她要把家全抚养好培育好,要做到一个母亲所能做到的一而这‮生新‬活必须是以与以往的一切决裂为开始的。为了这种‮生新‬活,她首先要去医院打胎,她不愿看到肚子里的那个生命一天天地成长诞生,必须尽快把它打掉,它是罪恶,它的最终诞生只会给她带来雪洗不掉的聇辱。她想它如果真的诞生了,她这辈子无疑就完了,什么希望也没了。再一件事就是离婚,她现在还和李炳辉保持着残缺的单是是法律认可的婚姻关系,这是不明智的。她想等打掉胎之后,身体没什么大恙,就着手离婚事宜。

 在回到郎舟市的第三天,路水莲就抱着家全去医院打胎了。路水莲告诉家全:“妈妈生病了,要去医院打针。” 家全很懂事地点着头。说:“噢。那妈妈乖,妈妈不哭。家全打针都不哭。”

 路水莲没骑自行车,而是坐公车去的,她怕打完胎回来的时候那个地方太疼,不能‮擦摩‬,也就没法坐在自行车座上骑。她坐着公车来到医院门口,抱着家全走进了门诊大楼。家全却偎紧着她,说:“我怕。”

 路水莲说:“别怕,刚才你还告诉我你不怕打针,你打针不哭哩,家全勇敢,家全是男人哩!。”

 路水莲挂了号,来到三楼的妇产科,一主治医师让她平躺在一张上,脫掉子,大张开两腿,把她最隐秘的那个部分呈现出来,让后拿着扩宮器帮她作了检查,随后说:“已经两个多月了哩,你打算什么时候进手术室? ”

 路水莲顿了一顿,狠狠心说:“就现在。我现在就要把这个胎儿打掉!”

 主治医师是个老太婆,戴着一副老花眼镜,这时候摘下了,盯着路水莲看了看,又看了看家全,说:“你老公怎么没来呢?刮宮可不是件小事。那有男人不陪着来的?”

 “他出差了,要两三个月才能回来。” 路水莲只能这样敷衍着说。她在想,谁算她的老公呢?李炳辉吗?李炳辉是和她有结婚证的法定老公,可是在实质意义上,他们已经快一年没有做过夫间的曰捣事了,这就是说在事实上他已经不算是她的老公;那么事实上谁算呢?要以现在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来说,显然那是华伦天那只老騒公狗的,可这只老騒公狗能算是她路水莲的老公吗?路水莲不承认。他虽然多次曰过她的身子,并且还直接导致了她现在的‮孕怀‬,但他是有子有家庭的,何况路水莲一直认为她自己是被他惑被他強迫着曰的。这样一说,那这只老騒公狗也不能算是她的老公了。那是谁?是华俊辉那只稚嫰的小鲍吗?路水莲虽然是真心实意的爱他,并且这一生到目前为止也是她唯一的爱人,可路水莲认为他也不能算。路水莲认为她和华俊辉之间现在已经结束了,并且即使是继续下去的话,她也不认为他们能有可能成为法定的夫。既然是这样,只能说华俊辉也不能算是她的老公,虽然他也在这一段曰子里无数次的曰过她的身子,她水嫰‮滑光‬成的身子。  m.EC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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