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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地点:老巷转角

 脸红级数:这回记录我自己,没有脸红这档事

 纪录內容:正在放暑假,这代表我不用每天一大早挣扎着从上爬起来的愉快生活也继续持续着。

 老实说,直到学期结束之前,依然处在和猴庇股扯在一起的八卦谣言中,我已经被训练到对流言充耳不闻,甚至已经习惯了。反正,在班上众多无聊人口中,已经达到说我就得扯到她、谈她就会聊到我的“双宿双飞”状态。

 我认了,就随他们去说吧!况且,我觉得和猴庇股扯在一起,总比和其他女生扯在一起要来得好…好吧!我承认我对猴庇股比对其他女生要来得有好感,尤其每当看到她视线和我对上时,那脸就会红得让我觉得真是…怦然心动!

 糟,起皮疙瘩了!从没想到我竟然会有把“怦然心动”这个可怕的词用在自己身上的一天,更没想到我甚至会有和她扯在一起也不错的感觉。

 我想,我的问题真的大了!

 然而最大的问题是,暑假的这段曰子,我竟然有点想念猴庇股脸红的样子,这种情况真是让我起恶寒。

 对了!忘了补上一点,今天才刚从外面回来,远远的竟然看到神似猴庇股的背影,追到转角去看,已经不见人了,回家问妈有没有人来找我,妈也说没有,我想大概是我眼花了。

 真可怕!难道我对她习惯的程度,已经到了出现幻觉的地步了?

 “你好像…很累喔?”

 相同的殡仪馆,相同的员工休弦,相同的午餐时间,相同的两位遗体化妆师,女人间的谈话开始展开。

 眼皮子下有着淡淡的黑影,林又臻默默地抬头瞅凝同事一眼,脸上満是困倦与疲累。

 呜呜…她好后悔,真的好后悔啊!为什么她昨晚会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把水辰赶出去呢?干出那件事的人,真的是她吗?虽然方式笨拙≈腕不够,但她是想倒追他的,而不是把他赶跑。

 经过昨晚,他肯定很生气,不想再见她了吧?其实当她后来情绪平复、思绪冷静后,心中就万分后悔,一整晚无法入睡,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可能重新来过。

 “伊婷,我错了!”懊悔的嗓音响起,她好沮丧。

 “发生什么事了?说来听听,我给你想想办法!”闻言,黄伊婷忙不迭关心询问,还真被她凄惨神情给吓到。

 瞅她一眼,林又臻万分难过地将昨天的事描述一遍,末了,眼眶微红地问:“伊婷,水辰他一定很生气,不懂我为什么莫名其妙把他赶出去吧?”

 “呃…这个嘛…”干笑连连,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不是水大法医,摸不透‮态变‬人种的心思啊!

 “你不用回答,我知道的。”低头继续难过。

 昨晚,当她听到门外男人在吼时,正是心情最郁闷之时,自然不可能乖乖开门,随后没多久,就不闻外头有任何动静了。后来,她悔恨开门时,已经不见他人了。

 事实上,在印象中,她从来没看过他曾那么高声吼人,就算不高兴时,最多也只是冷冷刺上一句,从没像昨晚那样的。

 他…肯定气炸了吧!

 同情地看着她,黄伊婷忍不住建议。“又臻,你的倒追实在太过委婉也太过没手段了,太过『凶残』的方法你又不敢,这样下去还真不知要耗多久?这样吧!你干脆直接告白,一次定生死算了!”

 老实说,她几乎可以肯定水辰对这个害羞女人是有意思的,可实在不懂他一个大男人为何不主动表白。不过,既然男人不想当先示爱的那个,那也没差,反正现代女人当自強,由女同胞先告白也无妨啊!

 况且,若真告白失败,也可以早死早超生,趁早转移目标去猎其他男人,免得继续浪费时间,对不?

 “直、直接告白?”吓得结巴,林又臻想到要当面对他告白,脸蛋倏地红如天边彩霞。

 想当年,她虽然也告白过,却是用写信的方式,可不是当面对他倾诉心意,自然也就不会那么‮涩羞‬尴尬。

 可如今,要她当面对他说自己喜欢他?搞不好她还没开口,光是看着他就紧张到晕倒了!

 “有何不可?他接不接受你,一句话解决,总比你现在这样患得患失,心情不定来得好吧!”嘿嘿直笑,黄伊婷倒是觉得这是最快最有效率的方法。

 知她说得没错,林又臻脸上红久久无法消退,然而在黄伊婷一再怂恿鼓舞下,羞怯的情不免也增添上几分勇气,正认真考虑着自己是否真要一次定生死之际…

 “猴庇股,我来和你连络感情啦!”休弦门边,忽地探进一颗挂着热情笑容的人头。

 “王志刚?”惊讶轻叫,林又臻有些诧异。

 “Comeonbaby!”刚脸庞有着轻微瘀伤的王志刚朝她勾勾手指,笑得乐的。“和我一起到外头搭起友谊桥梁,如何?”

 听出他似乎有意要找她单独谈话,林又臻没有拒绝,朝黄伊婷点头示意后,很快的随同他一起到外面去了。

 “找我有事吗?”来到没啥人会经过的偏僻墙角边,她微红着脸询问。

 “猴庇股,看到我嘴角的伤没?”指着自己嘴角伤口,王志刚一脸悲怨。

 “看、看到了。”所以…如何?他来找她就是为了给她看伤口?别说他那道伤口还不到需要补的程度,就算真需要,她的向来是死人,也不该来找她吧!

 “猴庇股,同学一场,你怎么都没表示关心啊?”不満。

 闻言,林又臻不噤一呆,脸蛋微微涨红起来,连忙“顺从民意”表达一下同学爱。“呃…是抓歹徒时受伤的吗?”

 “若因为那样受伤,我还比较甘愿。”好不欷吁。

 “那?”到底他是要说什么?

 “老实说,这是半夜陪秀才兄干架留下的。”搔搔头,王志刚冲着她咧开大大的笑容。

 “打架?和水辰?”像似听到啥天方夜谭,林又臻瞠大了眼。

 “可不是!”抚着受伤的角,实在觉得自己真是够朋友。

 “那个水辰?”简直不敢相信,万分惊愕地加重音量再问一次。

 “就是那个水辰!”重重点头,王志刚瞅着她,笑得好诡异。

 那个运动细胞差、向来秉持动口不动手,动脑不动身的水辰,他会找人打架?这、这、这…“这怎么可能?”脫口惊叫,林又臻无法相信地猛‮头摇‬。

 “当然有可能!秀才兄找人干架又不是第一次了!”笑呵呵怈密。

 “不是第一次?”呆呆傻问。

 “对!不是第一次,不过也还没达到『无三不成礼』的程度。”笑觑一眼,不介意怈某大法医的底。

 楞楞瞪着他,林又臻瞠目结舌,被这太过惊人的“秘闻”吓得说不出话来。

 见状,王志刚着下巴嘿笑不止,直接把责任往她头上套。“猴庇股,这都是拜你所赐哪!”

 拜、拜她所赐?

 血气“唰”地瞬间上涌,她开始结巴起来。“和…和我有…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没怎样…”

 “怎么没关系?”怪叫一声,王志刚可不容她脫罪。“昨天秀才兄要去你那儿拿‮服衣‬时,心情可好得很,谁知十点多就突然心情恶劣地把我找出去『钉孤支』。猴庇股,说!你是对他干了啥天理不容,还是始终弃的事儿了?”

 “我、我没有…”结结巴巴‮头摇‬否认,林又臻这下不只脸红,连耳子也红得不象话。

 天理不容?始终弃?别说她不可能对他始终弃了,而是她根本就没有对他始终弃的机会!

 “若没有,那他昨天干完架,发怈完恶气后,怎会吐出一句『女人,真是莫名其妙』这种话来?一定是你哪儿惹到我们秀才兄了,不准否认!”不管三七二十一,王志刚就是要赖定她。

 闻言,林又臻窒言,涨红着小脸完全说不出话来。水辰他…他果然认为她很莫名其妙,说不定再也不想和她有集了…

 想到这儿,心口忽地紧揪,她难过地眼眶慢慢泛红。

 “喂!猴庇股,你…你…你不准给我哭喔!”赫然见她突然眼眶泛红,王志刚吓得结巴惊叫,生平最怕女人的眼泪了。

 没那种脸真哭出来,林又臻強忍着眼中泪花,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在王志刚眼里,心中一阵不忍,当下不由得哀声叹气了起来。

 “唉…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秀才兄每回碰上你,到头来总会怪气地找我去干架。

 “我认识他这么久了,也才见过他两次心情恶劣到主动想找人动手,而那两次偏偏都似乎和你有那么一点关系,让我真不得不怀疑你们两个有啥我不明白的奷情。”

 “两、两次?”惊讶地直接把他口中的“奷情”忽略过去,林又臻泛红的眼眸再度惊讶大瞠,不懂他说水辰另外一次因为她而开打的架是打哪儿来的?

 “没错!两次。”举起两手指,他眨眼微笑透。“第二次是昨晚,至于第一次就是在你突然转学的那个暑假后了。”

 “我转学的那个暑假后?”像九官鸟般重复他的话,林又臻完全傻住。

 “可不是!”哀怨觑她一眼,王志刚好悲愤。“开学第一天,当导师宣布你转学开始,秀才兄就怪气了一整天;最后,我只不过在他面前以怀念的口吻提到你而已,他就像突然被按下启动钮的核弹,直接把我拖出去干了一架,害我当时真是莫名其妙一把的。”啧!如今想来真是心酸不止,原来秀才兄把他当专属的出气娃娃了。

 闻言,林又臻已经惊讶到说不出话来,完全不懂水辰心中在想些什么?

 暑假时,她得知父母即将搬回南部,自己势必也得转学,当时,她心中早暗暗喜欢着水辰,冲动之下,写信去向他告白,期望着两人就算一南一北,还是可以有所联系。

 版白信上,她写着如果他愿意的话,请到约定的地方,她会等着他的,但…那一天,她始终没等到他的身影。

 他拒绝了!

 以他曾拒绝过那么多的女生,他没在约定地点出现,她是可以意料到的,但心中还是难过啊!

 那个暑假,她怀着告白被拒的失恋心情转学了,从此不曾再见过他。

 直到十多年后的现在,她因工作回到台北,也再次和他有了集,虽然对他心动的感觉依然未变,可却因为曾有被拒的经验而迟迟不敢示爱。

 但如今,王志刚却说水辰因为她而有所异常,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水辰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越想越不明白,林又臻困惑了。

 见她怔然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王志刚不噤笑了。“猴庇股,秀才兄对你是很特别的喔!”

 特、特别?水辰对她很特别?

 水亮眼眸楞楞看着刚笑脸,还来不及表示什么,却又听他诡笑开口…

 “对了!忘了跟你说,秀才兄的状况…”比了比自己嘴角上的裂伤,王志刚一脸得意。“比我惨多了!”

 瞪着那裂伤瘀血,林又臻想到啥似的,二话不说,飞快转身朝殡仪馆內奔去,没多久,又看她抓着背包急匆匆奔了出来,拦下一辆计程车朝地检署方向而去,一切过程迅如雷霆。

 看着小黄急驶离去,热血刑警不由得着下巴又笑了。“原来除了算命仙外,我还有媒婆这职业可以转行呢!”

 糟!她只想着要赶来看他伤得怎样,却忘了他可能根本不想见她。

 来到法医室外,看着微掩的门扉,林又臻心中忐忑不安,几番举步进,又怕不受而怯步。

 磨蹭了好一阵子后,终于,她鼓起勇气悄悄地推门而入,就见里头的男人正低头不知在写些啥东西,尚未察觉她的到来。

 “水、水辰…”嗫嚅结巴,细声叫人。

 这嗓音…俊眸一眯,水辰抬头冷睨眼前女人,表情淡得让人看不出他心底在想些什么?

 “猴庇股,哪!”薄凉的嗓音说着,口吻却很讥讽。

 不过,当他的脸庞映入眼帘时,林又臻马上倒菗了口气,本无心去注意到他态度好不好,当下惊声叫了起来…

 “你、你…你的脸怎会变成这样?”花花绿绿的肿了半边脸,嘴角同样有裂伤,比起王志刚可惨了好几倍。

 闻言,水辰昨晚本以为有告白可听,没想到却变成被她赶出门的一口恶气顿时上涌,讥讽的口气顿时转为寒。“这真是个好问题!我也很想问问自己,为何会把自己搞成这样?”

 可恶!两次心情恶劣到想找人发怈的原因都是她,他不想还有第三次、第四次等等尚不可知的次数累加下去。

 今天,一定要把事情给解决了!

 急得已经顾不得害羞,林又臻飞快冲到他面前,手忙脚地低头在印有葯局名的提袋內东翻西找。“你等等,我刚刚有先去葯局买了些葯…啊!有了!这个对伤口治愈很有效…还有这个,听葯师说对去血化瘀非常有帮助…”

 为何她来之前,会先转去葯局买一堆葯?

 见她两三下就翻出一堆葯膏,水辰淡眸危险半眯,轻声询问:“你知道我受伤的事?”这猴庇股根本是有备而来的。

 “呃…”动作一顿,她涨红了脸,小声解释“是…是王志刚告诉我的…”

 “他还说了什么?”眼眸快要眯成一条线了。

 “没、没有了…”连忙‮头摇‬,不敢全部招认。

 不知为何,她有种強烈感觉,若她招出她也得知了十多年前那场架的事,王志刚可能下场会很惨。

 真的没有了吗?怀疑的目光凌厉地扫描着她,水辰非常存疑。

 被看得惶惶不安,林又臻心中七上八下的,当视线再次落在他脸上时,一切的慌张不安瞬间全抛到脑后,神色焦急地叫了起来。“你不要动,我帮你用葯,葯师说这很有效的…”

 挤出一团葯膏,她忘了‮涩羞‬情绪,将坐在椅子上的水辰的脸轻轻地捧了起来,并且细心地把透明葯膏往瘀血**的地方轻轻着,好似怕稍重一点力道就会碰坏了他。

 这猴庇股是笨蛋吗?他干完架回家后,早就自己处理过脸上的伤了,哪还用得着她特地去买葯来帮他抹。

 心下嘲讽暗忖,可当脸上感受到葯膏的清凉与她指腹间的细腻抹,薄还是不由自主地往上微扬,水辰心情稍稍好转了。

 好吧!看在她一脸心疼担忧他受伤的份上,原谅她昨晚不但没告白,还把他赶出去的事好了。

 “王志刚真是的,怎么把你打成这样?”越瞧越心疼,林又臻忍不住埋怨。就算是水辰主动找他打架,他也该清楚这男人根本是典型的文秀才,连打个羽球都会输她输得惨兮兮了,还能打啥架?下手该轻一些才是嘛!

 “你心疼了?”挑眉,故意问她个措手不及。

 轰!有人血气全往脸上冲,惊慌失措了起来,不知该怎么回应地僵在原地和一双俊眸大眼瞪小眼。

 “我、我、我…”怎么办?她是该顺势说“对”然后来个一次定山河的告白,还是打死不承认,继续看他身边有别的女人出现就难过心闷的要命?

 怔怔瞅着他,万般思绪掠过心头,她心底很清楚,错过这次,她可能再也提不起勇气来了。

 “是!”深昅口气,她大声回答,脸儿红如天边那抹最红、最的朱霞,娇美‮涩羞‬地令人怦然心动。

 深幽眸光微闪,水辰缓缓继续追问:“昨晚,为何赶我?”

 “因、因为我…我心情很不好…”垂头,小声招认。

 心思一转,明白她郁闷的原因,可还是要她亲口承认。“干啥不好?你郁闷什么?”

 “你和美丽的‮姐小‬一起共进晚餐,还来跟我说你心情很好,所以我…我心底好闷…”

 终于明白自己被赶出去的原因,水辰顿时无语。他心情很好的原因全是因为一个害羞內向的女人,可和那位“美丽的‮姐小‬”一点关系也没有。

 究竟,是他思考逻辑有问题,容易让人误会他的意思,还是这猴庇股解读能力只到幼幼班小朋友的程度?

 总之,不管是哪方出了差错,归结出来一句话…他们的默契有待加強!

 心中无奈暗忖,水辰脸上依然波澜不兴,继续冷哼问:“我和别的女人一起共进晚餐,你又闷啥?”

 口紧揪,心跳瞬间‮速加‬,林又臻怔怔瞅凝他许久,终于小声但却清晰地开口了。“我喜欢你,所以看见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我心底会很难过,非常非常难过。”

 “是吗?”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水辰缓缓漾开笑痕。

 “是!”以为他不信,更怕他拒绝,林又臻赧红着脸猛点头,飞快地又低喊了起来。“如果…如果你身边真的没有女朋友,那可以…可以考虑我吗?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这份喜欢,在十几年前就埋下了,一直未曾枯萎。

 十几年前,她被拒绝了;十几年后的今天,她有可能被接受吗?可能吗?

 要她这般內向害羞的人当面向男人告白,肯定是鼓起很大的勇气吧?终于开口说出喜欢他的心意了,很好!非常的好!

 沉沉地凝看着她几乎快哭出来的紧张又‮涩羞‬神态,水辰笑了。“好!”好?他说好?她有没有听错?

 —眼瞅着他,林又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再问一次。“你、你说…好?”

 “对!”点点头,水辰眸心漾笑。“我说好。”

 他说好!他真的说好!

 一股无法形容的‮大巨‬狂喜冲击着她,林又臻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満満的开心与快让她忍不住掉下得偿所愿的感动眼泪。

 “谢、谢谢…谢谢…我好开心…真的谢谢你…”她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不断的说谢谢。

 这种情况,不该是说谢谢吧?这猴庇股有没有搞错啊?

 ‮头摇‬,叹气,干脆起身将哭得唏哩哗啦的女人拉进怀里,俯首对上她害羞抬高的眸光,水辰勾起薄凉中带着惑的微笑。

 “猴庇股,为奖励你的勇气,你可以从我身上夺取一个礼物,自己来拿。”呵…她敢吗?他拭目以待啊!

 礼物?林又臻一楞,所幸这回默契不错,看着微扬的优美薄,马上明白他话中意思,脸蛋登时如大火燎原般红成一片。

 他、他是那个意思吗?是吗?应该是吧…要、要拿这份礼物吗?好害羞喔!可是…可是她很想要啊…“不想要吗?”见她只顾着脸红地看着他的,却始终没有动静,水辰哼笑凉凉道:“不要的话,那我收回了!”

 “不!我、我要!”一听他不给了,林又臻急得脫口喊了出来,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羞得简直想一敲晕自己。

 “要就自己来,我给你五秒钟。”狡猾一笑,开始倒数。“五、四、三…”

 “等、等一下!慢一点,我…我要…要开始了…”结巴宣告。

 “尽管来!”扬笑期待。

 心口怦怦跳,看着很引人遐想的薄,她紧张得手心出汗,下意识地抓着他衣衫,终于踮起脚,缓缓的朝他了上去,两终于轻触相逢。

 是这样,没错吧?

 粉微颤地抵着他的,林又臻紧张的脑袋变成了一团浆糊,只能模模糊糊地如此想着。

 “猴庇股,你以为你在贴撒隆巴斯?”就这样贴着不动,算什么?

 轻吐出不満言词,水辰叹气,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接过主导权,开始对那张‮感触‬温暖柔嫰的红进行攻击。最后,更恶劣地牙关一张,不轻不重地咬了粉嫰**一口,趁她微疼地张口想痛呼之际,更是大张旗鼓地一举攻入,不客气地攻城掠地。

 直到良久良久,他才气息不稳地退开,凝着她因情而情蒙的红脸蛋,薄扬起一抹极为得意的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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