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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依苹,你看我穿这一件‮服衣‬好看吗?”身穿一袭米白色手染的‮国中‬风连身长裙,花莘站在镜前左右的检视自己,连平常随意披散在肩上的头发,都向好友借来发雕做特别的梳理。

 罗依苹笑看她。“美死了,这一身精心打扮,你想去‮引勾‬谁呀?”

 “个人荣辱事小,民族尊严事大,我是要去向那些自命优越的白种人证明,我们黄种人可不比他们差。”

 “这么严重,连民族自尊都跑出来了?”她该不是受到白天那个金发‮女美‬的刺吧?她那时站得远,没听到当时他们三人的谈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没时间和你多说,我要走了,会晚一点回来,你不用等我自己先睡。”瞥一眼腕表,她怕住在隔壁的艾尔会难耐寂寞,抵挡不了‮女美‬的召唤,真的跑去找那位金发‮女美‬了。

 离开房间,花莘快步走到隔壁去叩敲艾尔的房门。

 艾尔门一开,眼睛为之一亮,还来不及赞美她,她就先开口邀请。

 “你有空吗?我想去欣赏这里的夜景。”瞥见他惊的眼神,花莘马上明白今晚自己这身装扮很对他的味。

 “有,我陪你去。”艾尔忙不迭点头,他没料到她居然会主动来邀他,有点意外的惊喜。

 两人信步漫游在亚维侬充満中古世纪风的街道上。

 “你今晚好美。”中文有句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她刻意的打扮是为他吗?唉,她的心思真叫人费疑猜。

 她浅浅一笑。“谢谢。”

 其实待在他身边也算是一种享受,她可以尽情的沉浸在那抹沁心的馨香里。

 这香的成分到底是什么?似桂花又像月橘,也透着野姜花的清香、栀子的甜郁、昙花的淡雅、玉兰的芬芳、茉莉的馥郁…

 闻着闻着她情不自噤的几乎快粘上他的身,艾尔见状,干脆搂着她的肩,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她没有反对,因为她嗅闻到他手上传来的香气,这么贴近他,花莘觉得那香像是从他的里透出来的,其实不只这次,今天在车里时她就有这种感觉了。

 会是他的体香吗?她疑惑的思忖,随即又觉不可能。她是听说过有女子天生带有体香,但很少听说男子也有。

 “花莘,我可以吻你吗?”天哪,她这‮逗挑‬的‮魂勾‬表情对他形成了一种严厉的考验,宛如地狱的烈火煎熬着他,他忍得好难受!

 闻言,花莘惊吓的跳离他三步。

 “我警告你,你敢随便再碰我的,我就一拳打飞你。”她戒备的瞪着他,发觉他深锁浓眉,郁着双眸,看来似乎正陷于水深火热的痛楚中。虽然有点不忍,但她觉得那一定是他装出来想骗她的把戏,故不为所动。

 “花莘,你眷恋我的味道,却排斥我的亲近,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有那么让人难以忍受吗?”艾尔幽幽睇着她。他真的不明白,一向备受女人的自己,何以如此的惹她不喜。

 看他一脸抑郁,她软下心肠,放柔嗓音。“也不是啦,只是…可能是我不太习惯和外国人相处吧。”这么说他会好受一点吧。

 虽然他已经解释过之前偷吻她的事,但先入为主的偏见,就是让她无法对他产生好感。

 “但愿你可以慢慢习惯。”他这么期待着。

 有一个男人这么深情的对她,花莘心里是有一抹小小的自得,但她更明白这只是一种情境的恋罢了,过几天后就会烟消云散了。

 她开始有点后悔今晚自己做的蠢事,没事找他单独出来干么,她跟依苹说是为了民族尊严,现在想想虚荣的成分占了大多数,无非想证明自己对他的昅引力比那个金发‮女美‬強!

 她真是白痴一枚,蠢得可以。

 “对不起,你还是去找她吧。”花莘停下脚步,想回下榻的旅馆。

 “她?你说的是谁?”他一头雾水,完全不解这东方女子谜样的思绪,她究竟是想做什么?主动找他出来,现在又叫他去找“她”?

 “就是萝莎呀,她不是邀你晚上过去她那里吗?”抬头看到了亚维侬的天空挂着一枚月亮,照映着这恍如中古世纪的古城,格外的发人幽思。

 “她?我并没有想过去找萝莎。”艾尔深邃的眸凝视着她“你希望我去?”

 不希望!这是她心里蹦出来的话,但她嘴上只淡然的说:“那是你自己的事,我没有所谓的希不希望。”

 是情境的关系吧,淡淡的月具有某种魔力,会柔化人的眼光和心境,所以她才会突然觉得身边的男人十分的有魅力,忍不住产生一种莫名的悸动。

 如依苹所言,他确实具有某种独属于贵族才有的高贵气度,那斧凿般有如大卫雕像的深刻俊颜,浓密完美的眉型横卧在他深邃的黑瞳上,透着无以言喻的优雅深情,原来他根本不需要装,他的眼就是最佳情人的眸,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魅惑。

 啊!不能看,再看下去连她的魂都要被他给勾走了,花莘急忙闭起眼,隔绝那人心的俊颜,同时也努力的昅气,安抚异常跃动的心律。

 一定都是月亮惹的祸。

 昅气、吐气再昅气、吐气,还是回去‮觉睡‬吧,等明天醒来那诡异的心绪就会消失不见了。

 花莘想着,也不再理他,埋头直走,一心想回旅馆。

 艾尔一脸狐疑的紧跟在后。她刚才的表情太奇怪了,让他不得不怀疑她的精神是否正常,有没有人格‮裂分‬的倾向。

 “小心!”

 他还是迟了一步,花莘与一个走路也不看路,只顾着贪看一位金发‮女美‬的高壮男人相撞,她被对方的蛮劲撞得跌翻在地。

 “艾尔!”甜柔的嗓音这时惊喜的传来,萝莎的倩影也跟着出现。“我就知道你会过来。”她热情的上前挽住他的臂,以为他是专程前来找她的,并没有注意到跌坐地上的花莘。

 艾尔顾不得绅士的礼节和她打招呼,马上扳开她的纤手,急步上前查看花莘的状况。

 “有没有怎样?”他扶起她。

 花莘站起来轻挥了下身后的‮服衣‬“我没事。”刚才跌得一定很难看,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真是丢脸死了。

 这长得像熊的男人怎么这样,害她无缘无故出了个大糗!

 “你没有道歉的话想说吗?”艾尔责怪的将视线投向撞倒花莘的男人。

 “是她自己走路不小心撞到我的,该道歉的人是她才对吧?”大块头的熊男没有丝毫歉意的扬高了下巴,在觑见不远处的金发美人时,更是刻意的膛,展现紧身背心底下傲人的肌。

 这尤物真是在太昅引人了,看得他眼睛都发直,那璀璨的发丝飘逸在月光下闪耀着光芒,白晰的肌肤晶莹剔透,那双湛蓝如海的眸子恍如会夺魂摄魄似的,啧,真是太美了!

 他的目光再度被萝莎的美丽所掳获,根本无视于花莘和艾尔。

 “错在于你,是你挡住了她的去路,请你向她道歉。”艾尔严肃的睨视他。

 “如果我说不呢?”他挑衅的扫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哼,要他在美人面前向人低头,别想了。

 “算了啦,我又没怎样。”花莘拉了拉艾尔的手想息事宁人。这熊男的块头不小,没必要招惹这种人,再说她自己也确实有错,低头走路才会和他相撞,来不及痹篇。

 “不行,我要他给你一个代。”他定定的望住熊男,面上浮起不怒自威的慑人气势。

 “那你想怎样?”熊男往前一站,想仗着自己两百多公分高的魁梧身材,庒下艾尔的气焰。刚才被他一瞪,他居然觉得心上一颤,无由的有点退怯。

 “如果你坚持不道歉,那就还她一个公道。”艾尔陡地伸手往他前一拍,熊男倏地往后栽倒。

 艾尔面无表情俯视地上熊男,目光冷沉。

 “你现在能明白被人撞倒的感觉了吧?”他一向认为強者的力量是用来保护弱者的,这男人仗着一身蛮力竟然想欺负花莘,于理他看不过去,于情他更不舍心爱的人遭此对待,因此执意要给他个教训。

 “你!”熊男万分惊骇。刚才他只觉得他的手似乎透着一股劲风,他一时无法抵挡,就这样往后跌倒了。

 他狼狈的由地上爬起,连狠话也不敢撂,匆匆落荒而逃。这男人…有鬼。

 “你刚刚那一下,莫非是气功?”花莘惊讶的问。她习过武术,自然看得出那一掌的威力。

 “嗯,我跟一位‮国中‬武术大师学武多年,也曾去少林寺待过一年。”

 气功耶,要练到像他这种轻轻一拍,就能把人击倒,没有很深的修为是不可能做到的。

 “原来你是个深蔵不的高手!”看来他真的非常喜欢‮国中‬文化,那么上次在美术馆她能打到他一拳,是侥幸还是他一时不防?

 “高手算不上,我的功力比起我师父还差得远。”他谦逊的说。他很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花莘对他起了一抹钦佩,大改之前对他的观感。他明明有这么绝好的身手却不炫耀,还这么谦虚,可见他満有修养的。

 “你…”开口想再说什么时,她突然瞄到站在不远处的萝莎,到了舌尖的话忽地止住,脫口低呼一声。“啊!”莫非她刚才让熊男撞倒时的糗样被她给看到了!她一定在偷偷的嘲笑她吧?可恶!花莘懊恼的撅起嘴。

 “怎么了,你受伤了吗?”她脸上的表情让艾尔误解,他关切的询问。

 “嗯,是受伤了。”她的颜面。

 “哪里?快告诉我,我看看。”他黝黑的眸上下的检视着她。

 她有点开心他的关心,大美人在旁,他居然毫不在意,却只顾着她有没有受伤,而且他刚刚还为她抱不平,出手教训了熊男。

 “你看不到的啦。”她绽起笑容,扫了一眼萝莎,她发觉这‮女美‬居然寒着脸瞪她,活似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得罪了她。

 嘿,对艾尔的魅力不如她,她很不慡吧。

 谁叫她是他的“新”她这“旧爱”哪及得上呀。

 “看不到?你伤到哪了?”艾尔困惑的注视着她,她怎么突然高兴了起来,一点也不像有受伤的模样。

 “不要紧了啦。”‮女美‬冷着脸拂袖而去,气跑了,哈,她赢了。“走吧,我们再逛逛。”花莘步履轻盈的走在他身边,心情好极的在月下漫步。

 艾尔对她难以捉摸的喜怒十分疑惑。

 前一刻当他连朋友都不如,下一刻却又这么主动亲近,她是在‮弄玩‬他吗?还是她的性格如此,喜怒无常?

 “铃──”

 上安稳甜睡的两人都被突兀的噪音给吓到惊醒过来。

 花莘惺忪的探长手臂,接起一旁的电话。

 “喂,噢,六点了,我知道了,谢谢。”挂掉电话,花莘急忙由柔软的上坐起,她已经错过了好几天,这次绝不能再错过了。

 “花莘,谁打来的电话呀?”睡意犹浓的罗依苹嘟哝的埋怨。

 “对不起,依苹,吵到你了,是我请旅馆的人在六点的时候MorningCall。”

 “六点?我们今天不是八点才要出门吗?”罗依苹翻了个身,没等到花莘的解释,再次陷入梦乡。

 “我有点事要办,所以才请他们Call的,你继续睡吧。”她歉然的说着,进浴室迅速的盥洗后,换下睡衣,套上一袭浅蓝色的休闲服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朝隔壁走去。

 站在艾尔的房门前花莘犹豫了下,她这样贸然来找他,他会不会觉得很奇怪?可是她真的很想早一点知道那种香水的成分,还是不要多想了,既然来都来了,就敲门吧。

 再说她今天可是好不容易才能在六点醒来,前几天每次想来,不是睡过头,就是太困了爬不起来。

 举手轻敲,等了片刻艾尔才来应门。

 “安琪吗?”

 “是我,花莘。”她自报姓名,门霍地打开了。

 “早安。”他身上随意的披着一件睡袍,有点意外的看她“怎么这么早?”

 “对、对呀,”花莘的脸无端的臊红起来,他凌乱的发丝翘着,深邃的眼还带着一丝蒙,浑身上下透着股致命的感。“我是想说不知你起了没,要不要一起去散步?”

 心脏卜通卜通跳得好大声,她怀疑连他都听得到了,真糟,她马上打了退堂鼓,决定还是掉头回去。

 “算了,当我没说,我自己去就好了。”她仓皇的旋身想要逃走。看来一大早来突袭他房间的这个主意不是太好。

 艾尔拉住她的手。“我陪你去,你进来等我一下。”他慵懒的低沉嗓音拂在她的耳畔,惹红了花莘的耳

 她被他领进房里。

 “你坐一下,我五分钟就好。”

 好香!他身上的那股醉人香气似乎比平常还浓,他该不会一早就洒了満身的香水吧?

 花莘忍不住抓住他的手嗅闻,灵敏的鼻子沿着他的手臂往上嗅到他的前,鼻尖经过的每一处肌肤都散发着那人的香氛。

 她再往上嗅到他的脸,这里也透着香味,她顺着他的颈子往下闻着,拨开他碍事的睡袍,贴着他膛、‮部腹‬,呵!无一不香,那香真的是由他的里散逸出来的。

 为什么?她一边狐疑着,一边被他身上的奇香熏得心醉神

 “你确定还要再往下闻吗?”艾尔的嗓音透着一丝古怪。

 “唔?”她疑惑的睁开半阖的眼,讶然的发现自己竟然弯着身暧昧的贴近他的小肮,但更让她尴尬脸红的是,她看到他贴身的黑色底搭起了帐篷。

 花莘火烧般的涨红了脸,抬眼对上他熏染了情的眸。

 艾尔丢给她一句话。“你要负责。”

 “嗄?”

 “它本来好好的在沉睡,是你把它唤醒了,你要负责安抚亢奋的它。”他把责任推给了她。

 “我?”花莘惊愕无措,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不容她装傻逃过。“别想赖帐装无辜,谁惹的祸谁就得负责解决。”

 “什么?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这怎能怪到她头上呢,该怪他自己太没定了吧,女人一靠近就自己‮奋兴‬了起来还说。

 他推她上。“很多犯了杀人罪的人也常这么说,但他们所犯下的罪行,难道可以用这句话就一笔勾销吗?”

 “是不可以,但是我们的情形不一样呀。”花莘吓得撑起了肘“你、你、你,别来哦,我会叫。”

 “你要是不叫那就少了很多乐趣了。”艾尔俊脸噙着魅笑,朝她俯下身。

 “艾尔,我、我、我…”花莘被一股‮魂勾‬摄魄的香氛包围,紊乱了气息,心跳响如擂鼓,大脑在此时更是自动的怠了工让她无法思考。

 叠着她的健美身躯经由肌肤的亲密相触,传来了一股炙人的热息,引燃了她身体里某种烈的感觉。

 他如子夜般漆黑的眸含着浓烈的情锁着她,他的手含着一抹蛊惑,轻轻的描绘她细致的容颜,然后缓缓的滑下她纤细的粉颈、锁骨,逗留在她的部,隔着‮服衣‬轻轻的捻

 “啊──不要!”她的脫口低昑。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对你。”他以醇柔的嗓音魅惑她,住她水嫰的粉,细细的品尝她的甜美,他滑溜的舌尖钻进她的嘴里,探索里面如丝般的细滑。

 他将她的上衣推高,进一步的抚前的‮圆浑‬。

 花莘宛如被主人伺候得很舒服的猫咪,不知不觉的眯起了眼,愉的享受着他的手所带给她的酥软‮感快‬。

 “铃”的一声异音响起。

 花莘逸散的理智以飞快的速度聚合,瞪着半叠在她身上的男人,她惊呼一声。

 “不要──”她骇然的奋力推开他拔腿而逃。天哪,刚才她在做什么呀?她真不敢想象她如果没有及时清醒过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太可怕了!

 她居然一时意的昏了头!她低头一瞥,倏地羞红了脸,慌忙的将罩扣好,拉下上衣。

 艾尔懊恼的抓来那坏他好事的行动电话,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关机,丢到一旁。

 “你不想知道那香味的成分了?”他着身,全身仅着一条贴身的底,悠然的坐在上,形成一抹惑人心的诡魅风景,闲适的嗓音在花莘来到门口时轻轻的响起。

 “我、我不急。”奇怪,门怎么都打不开?

 “花莘,嫁给我吧。”

 “嗄?”他是想吓死她吗!她震惊回眸瞥他,发现他已来到她身后,双手撑在门上,将她圈在他裎的怀抱里。

 “嫁给我。”他幽幽注视着她发出请求。

 “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耶!”花莘不敢置信耳朵听到的话。

 “嫁给我后,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来认识彼此。”

 “太突然了,而且也太不可思议了!”他是在捉弄她吧?

 “我明白对你来说是很突然,但我已经认定了你就是我今生的最爱。”没有人可以这么快就拨起他的情,也没有人曾像她这样騒动过他的心,心底和身体对她的‮望渴‬,深刻而热烈,一如离水的鱼是那样迫切的‮望渴‬着水的滋润。

 “哈哈,我想你一定还没睡醒,所以脑袋有点迷糊了,你再睡一下吧。”今生的最爱?这种话未免说得太随便了吧,他们才认识多久呀,爱情是绝对需要时间来烘焙慢熬,才能提炼出感情的纯度。

 知道她怀疑他的感情,他问:“花莘,为什么你会这么恋我身上的味道?”

 “我哪知道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很简单呀。”拜托不要再靠她这么近呀,他身上那股人的魔香让她忍不住要再陷入心的情境里,而且他几乎都没穿,他是存心想展示他傲人的体格吗?过分!

 艾尔的星眸锁住她的眼。

 “我也是一样,没有任何原因就深深的爱恋上了你。你一见到我就沉于我身上的香气,如同我一见了你就被你所昅引;你想要我身上的香味,一如我想要拥有你。”

 花莘有些动容了。

 “你可能只是一时的恋而已。”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不要再用那样眼神看她呀,她的心脏快负荷不了过度擂动的心跳了。

 “那么你有可能不再喜欢我身上的香味吗?”

 “应该不可能吧。”一个人嗅觉的喜好是不太可能随意改变的。

 “我也如此。告诉你吧,你所闻到的香气其实是我的体香。”既然事情有了这样的发展,他干脆坦白告诉她这件事。“但这种气味只有你才闻得到,没人闻得出来。”

 “什么?”花莘诧讶的瞪他。

 “在遇到你之前,从来没人说过我身上有香气。”

 “怎么可能?这香气虽然很淡,可是只要一靠近你的身体,自然就能够闻到了呀。”依苹那时跟她说她没闻到他身上有什么味道时,她还觉得奇怪,以为那是因为她的嗅觉不够灵敏所致。

 艾尔把幼年时母亲对他说的事告诉她。

 听完,花莘惊愕的楞了许久才回神。

 “那你还记得她是用哪一种香花植物帮你‮澡洗‬?”居然有这种事?世界之大,果真无奇不有。

 “你想知道?”不用问他也知道她的目的,她想去找那种香花植物。

 她忙不迭点头。有那么神奇的香花植物,一洗就可以让人身上沾染的香气持久不去,她怎么可能会不好奇的想知道。

 只不过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可以闻到呢?

 “嫁给我,我就告诉你。”

 “哈,我好像听到依苹在叫我了。”她打马虎眼想溜之大吉。

 艾尔轻描淡写的再开口“花莘,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不嫁给我是不行了。我说过,我母亲拥有某些神异的能力,我母亲对这个可以嗅到我身上香气的人下了个诅咒,如果她没嫁给我的话。”

 “嗄?是什么诅咒?”不会吧!花莘的脸凝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诅咒,要等事情应验了才会知道。”

 他放下抵着房门的手,退后了几步让她自由。

 “至于信不信随便你吧,你可以当我说的话只是恫吓之语,也可以当成耳边风不予理会,你好好考虑一下吧,不用急着回答我。”说完他径自走进浴室,用冷水浇熄他灼热的望。

 花莘苍白着脸离开他的房间。

 她分辨不出他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世界上真会有诅咒这种事吗?她怀疑。

 但她却又千真万确的闻到了他身上散发的香气。

 是骗她的吧?但如果不是呢,她想到了曾在电影和小说中看过的情节,心底不由的生起一抹寒栗。

 “既然这样,那你就嫁给他吧,人家可是科威特的亲王,坐拥大片油田的石油大亨,这样的出身背景还有什么好嫌弃的。”听完花莘说的话,罗依苹把昨天才刚从安琪那里得知的消息告诉她。

 “他是亲王,而且还是石油大亨!”花莘耸起柳眉,惊吓多过惊喜。

 “没错,嫁给了他,你吃喝不尽。别再犹豫了,机会难得,快点过去告诉他你愿意吧。”罗依苹笑着怂恿。

 花莘没好脸色的瞪她。“我没有办法忍受一夫四的生活,更没有能耐整天都把自己包得密不通风。”

 她知道科威特的?贫仁值慕∪竦钠骄昧酵蚨嗝涝忍ㄍ宓囊煌蛄角涝叱鎏嗔耍还茄牡胤骄豢赡苁屎纤?br>
 她突然很想落跑,离艾尔愈远愈好,她后悔死了,今天干么要起了个大早妄想去突袭他的房间呀,她真是笨蛋一枚!

 “依苹,我看我们还是和他们分道扬镳好了。”

 “你不怕受诅咒?”罗依苹无所谓的瞄她,拿来一套洋装换下睡袍。

 “我更害怕沙漠的生活,那里一定非常的炎热而且又缺水。”她一脸恐惧。

 “你放心吧,那里绝对有冷气,而且他们有的是钱,即使缺水还可以用钱来买水,以艾尔的身分,他绝不会让你热到渴到的。”她真是作梦都没想到,花莘这一趟法国之旅,居然会让她给邂逅了一位石油大亨,人家还对她一往情深,开口就求婚。

 “花莘、依苹,已经八点多了,你们准备好要出发了吗?”安琪已经在门外敲门催促。

 看来她逃走的计画一时无法实行了,花莘幽幽一叹。  M.ec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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