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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就在结婚満三个月,花妡因为‮孕怀‬而不适的身体好像变魔术般,‮夜一‬之间状况全好了。

 ‮孕怀‬四个月的她又恢复之前生龙活虎的模样,只除了肚子稍稍隆起。

 向来在身材的维持上就得天独厚的她,并没有因为前几个月拼命猛吃而走样,现在的她说是个性感美丽的孕妇也不为过。

 更何况在医生宣布腹中胎儿稳定,夫之间可以从事亲密行为的那天起,席邢之对她的恋可没有因为她‮孕怀‬而减少。

 身体的状况变好以后,花妡恢复以往的工作时数,每天早晚由席邢之接送上下班。

 “牡丹”內部的员工对这位“老板公”可是赞誉有加,但也并非全部如此,既然有称赞那么嫉妒的人也绝对会有。

 今天“牡丹”的常客雅惠带了位朋友来,那位朋友气质谈吐不俗,是某国立大学的中文系副教授。

 虽然是个读书人,可说起话来夹的令人不舒服。

 “你就是席邢之的新婚子?”副教授将花妡上上下下打量又打量,眼神带暮轻蔑意味。

 因为是客人,花妡只好把对方的不礼貌给忍下。

 “你认识我们的‘老板公’?”一旁的美容师问。

 “他是我在北大的同学,话说回来,‮湾台‬跟‮陆大‬的文学界跟出版业界谁不知晓席邢之这号人物。”言下之意是说,你们这些做美容肤浅的女人非常有眼不识泰山。

 花妡皮笑不笑。“原来我家老公这么有名,我还真的不知道。”

 这是实话,她跟席邢之的工作领域完全不同,也从不互相干涉。

 副教授一脸“受不了你们这些无知的女人”,气得花妡牙庠庠的,很想把手中的保养品往她头上砸。

 “我很意外席邢之会娶一个完全是他领域外的子,他向来最要求伴侣必须心酣契合。”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她跟她亲爱的老公无法“心灵契合”就对了,没关系,他们“体”可是契合得很。

 花妡的嘴角微微菗搐,心忖待会儿休想会给她优惠。

 “邢之在大学时就很受女人,他总是温柔又体贴,女人的要求他向来很少拒绝,也因此有一大票的女人热切的恋着他。他现在应该也是如此,不过据说他对喜欢他的女人都有一致的说法,那就是他并没有结婚的打算…”

 很机车的副教授故意顿了顿口气,打着坏主意的双眼有意无意的瞄向花妡不是很明显的肚子了。

 “你应该是先有后婚吧?”

 在副教授丢出这句根本不是暗示而是明示的话语时,花妡当下还真是佩服自己的好修养。

 能当上老板绝非等闲之辈,今天她进到“牡丹”来消费,她就敬她是客人,所以她不会脫下高跟鞋敲烂她的头…虽然她真的很想这么做。

 常客雅惠也知道自己的朋友太过分了,她连忙出声喝止她,并且说她们有事要先离开。

 她们离开后,在场的几位美容师都为自家老板打抱不平,气愤连连。

 “别让一个存心挑衅的女人坏了我们工作时的美丽心情,我没事,真的,天晓得她说的话是真还是假,我是不会受她影响的。”花妡连忙安抚她们的情绪。

 花妡当着员工的面维持自己的尊严,直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才气到好想做个小心纸扎曰夜用针刺她。

 席邢之对女人是很温柔体贴没错,但那是因为受了家里母亲跟五位姊姊的调教,让他比一般的男人更尊重女

 况且她是他老婆,不是其他女人,在他心里她一定是最特别的。她未婚‮孕怀‬是事实,可她可没拿肚子里的小孩席邢之结婚…没错,那个女人的话不能听,她一定是嫉妒,她一定曾经恋过邢之。

 在找到理由反驳之后,花妡的心情好多了,她亲爱的老公对她是最特别的,最温柔体贴的,他才不会对每个女人都这样。

 他才不会对每个女人都这样--这个想法还言犹在耳,今曰却被亲眼所见的景象给彻底推翻。

 一切都是出自于临时起意。

 她刚好在“六月”文学出版社的附近,也正好接近中午午餐时刻,她结束手边的工作想说接下来有两个小时的空档,不如买便当到老公的办公室一起吃。

 花妡买了曰式便当跟气泡矿泉水,开心的来到出版社,想说老公见到送便当来的她一定会很开心。

 中午时分出版社没什么人在,花妡提着便当直接走进席邢之的办公室。

 她带着幸福的笑靥,却在推开门的刹那被石化,连笑都僵在嘴角。

 席邢之人在,但办公室里头可不止他一人,还有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他们两个靠得很近…不,根本是已经完全贴合在一起。

 她亲爱老公的双手捧着对方的下颚,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双之间的距离近到让花妡想尖叫。

 事实上,她也真的尖叫了。

 手中便当摔落在地,花妡冲上前推开老公跟那个女人。

 “你们在做什么?!”花妡捍卫主权,怒瞪女。

 “亲爱的,你误会了。”席邢之率先反应过来,他伸出手想安抚亲爱的老婆,却被花妡不客气的拍掉。

 “误会?你跟她都贴得那么近了,我还误会什么?!”醋意満天飞。

 “你真的误会了,莲玉只是睫掉到眼睛里不舒服,我帮她看看。”

 花妡听了差点抓狂。

 眼睛里有碍事的睫自己掉就好了,怎还需要男人帮忙,那个女人分明是觊觎她老公的男

 她是女人,怎会不懂女人的心机。

 她带着不悦的眼神上下打量那个女--长的是不错,不过年纪稍嫌大了点,应该已经快四十岁了吧?

 “邢之,这位是?”女果然是见过世面的,她有感受到花妡对她的敌意及对席邢之的占有

 “莲玉,她是我的新婚子,花妡。”

 “花妡,莲玉是我们出版社长期合作的广告商。”

 两个女人较量的视线在半空中会,充満敌意的无形闪光霹里作响。

 不过,此时似乎是花妡略胜一筹。

 因为名叫莲玉的女,似乎被席邢之结婚的消息给打击到了。

 “你、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席邢之笑着说:“三个月前,很抱歉没有告知大家,因为我老婆身体状况不太允许,所以只请了双方亲戚吃饭,办个简单的仪式而已。”

 莲玉的脸色刷白,看得出来正努力消化席邢之已婚的消息,还有维持自己的冷静。

 看来这个女人对她亲爱的老公非常有意思,她肯定什么睫掉到眼睛里的烂理由绝对是她编造出来的,目的是想要跟她那什么都没察觉的呆老公更加亲近。

 花妡有点气,也有点恼。

 她是气别的女人竟敢如此胆‮引勾‬她老公,但也恼席邢之不懂得跟别的女人保持距离。

 他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没错,可是对老婆以外的女人就该稍微收敛,懂得保持距离。

 莲玉打量花妡,发现她穿着有些宽松的娃娃装上衣。

 “你‮孕怀‬了?”她问。

 “对,四个月。”这是主权宣示。

 花妡在莲玉的眼神当中看到不服气。

 现在是怎样,每个女人都认为她是用肚子的小孩绑住席邢之…

 “既然你老婆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了,邢之,别忘了礼拜五我们要一起去采访的事,我先走了,再见。”

 对方果然是不容小觑的对手,花妡觉得有点不太妙,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叫莲玉的女人并没有放弃,她现在的撤退只是短暂的。

 看来曾经光临“牡丹”的副教授说的是真的,她的老公的确非常受到女人跟喜爱。

 婚前她一味的沉浸在爱情的喜悦当中,没有仔细观察过席邢之身旁周遭的状况。

 虽然曾经想过以席邢之的外型、气质跟职业,还有谦和的性格是属于受到女人喜爱的好男人类型,但她当初真的没有想太多,况且她已经拥有这个男人了,她相信其他对他有意思的女人应该会打退鼓堂才对。

 她是不是想的太过天真美好了?

 花妡望向自己心爱的老公…会不会是他对女人的温柔体贴,让那些女人像看到蛋糕的苍蝇拼命的黏上来,而他毫无自知。

 在心头深深一叹,看来她得好好跟老公谈一谈了。

 席邢之下班时,花妡早等在家里了。

 待他吃完晚餐洗好澡,花妡才开口。

 “那个广告商对你有意思。”

 “你说莲玉?不可能,老婆,你太‮感敏‬了,乖,别胡思想。”书上说孕妇因为贺尔蒙改变容易胡思想。

 “我没有。”花妡‮议抗‬。

 “我跟莲玉是多年的朋友,去年她离婚时也是我陪她走过来的,我们之间真的只有纯友谊。”

 “或许你是,但她不是。”

 席邢之决定带闷闷不乐的老婆上,免得她继续钻牛角尖。

 他圈抱起花妡,靠近嗅闻她耳下如水藌桃般芳甜的香气。

 “老婆,我想要…”

 头一回,花妡拒绝他的求

 表明在这件事上她坚决要说清楚。

 她知道老公生长在都是女生的家庭里,从小到大被要求要尊重且体贴女生,可她真的希望除了她之外,他能跟其他女人保持些距离。

 “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好吗?若她们有要求,你一定会做到吗?就连睫掉进眼睛这种蒜皮小事也需要你帮忙?”

 花妡突然愤起来的口吻让姿邢之有些无法招架,却也觉得莫名其妙。

 他从来不觉得这是问题,帮忙柔弱的女对男人来讲是应该去做的事,就好比第一次见到花妡时,也是因为她整个人狼狈的摔倒在地,他才会步出电梯过去帮助她…

 “难道帮助人也不对吗?”

 帮助人没有不到,可是那些女人分明是利用他的温柔来接近他。

 “不,没有不对,但你要分办,若对方是女人的话…”

 “是女人就不行?男人就行?”

 这样说也不对,帮人应该是不分别的。

 “在帮人之前请你分办一下对方对你是否有企图。”

 “我跟她们都是朋友,她们对我没有企图的。”席邢之一点都没有察觉他是女人口中的上等好

 眼看老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席邢之深叹一口气,虽然他真的不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烦恼的,但为了让老婆安心,他只能退让。

 “好,我答应你,我会小心点,不让有企图的女人接近我,这样可以吗?”试着再伸出手去抱老婆。

 这一招果然是有用的,老婆的气稍稍被他安抚了。

 其实说到底,老婆就是吃味罢了。

 她真的不用担心,他的心里只有老婆一个人而已,对别的女人都没有‮趣兴‬。

 花妡不依的将双手搁在他的前,有点小撒娇的说:“你答应我的就要做到。”

 “好。”席邢之摸摸花妡的肚子再捏捏她的粉颊。“你不可以再嘟着嘴了,肚子里的baby会不舒服的。”

 “嗯。”花妡窝进老公的怀里,两个人亲密的玩了一下,最后免不了擦走火。

 席邢之将老婆打横抱起走进卧房,踢上门板,接续夫争执后,最终和好时会进行的上恩爱运动。

 本以为跟席邢之谈过后就什么问题都没了,他已经答应自己会与其他女人保持适当的距离。

 却没料到事情却是更加恶化。

 不知怎么地,席邢之已婚的消息被传开,而且他的子似乎是以‮孕怀‬相才迫使他走入婚姻里头--这样的八卦消息被那一票原本喜欢席邢之却暗地较量的女人知晓了。

 然后花妡开始接到陌生女子的来电“呛声”,还不止一通,不止一个人而已。

 虽然口气跟说法不太相同,內容却都大同小异。

 “别以为‮孕怀‬就了不起,邢之他是为了责任才娶你,他根本不爱你!”

 “你肚子里的小孩确定是邢之的吗?会不会是你不晓得打哪儿怀上的,故意赖给邢之?”

 有的口气没那么呛,但都是想说服她主动杂开席邢之。

 “我喜欢他好久了,他对我好温柔好体贴,他是我的!”

 “把他让给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邢之,我会死…”

 这是哀兵手法。

 不管是哀兵或是怒呛,花妡都不放在眼里,只是心里头的不舒服逐渐升高,尤其在她发现席邢之依旧如往的温柔与体贴…对任何女人。

 甚至有人跑到“牡丹”来只为亲眼见她,还有人亲口对她说…

 “昨晚我身体不舒服,是邢之送我回家的,他还在我家陪了我一会儿才走。”

 花妡瞪着眼前看起来很温柔婉约的气质‮女美‬。

 现在是怎样,上门来抢她老公就对了。

 “他昨晚很晚才回家对吧?”

 “…”是比平常晚没错。

 “他有说他上哪儿去吗?”

 “跟同业聚餐。”这是她老公给的理由。

 花妡眯起眼,难道席邢之骗她?!

 “我们是先一起聚餐没错,可是后来我身体不舒服,他就提早送我回家,之后的事情我就不便再多说啰。”

 对,她最好不要再说,不然她会跳起来拔光她的头发。

 花妡瞪着根本不知道叫啥名字的女人,假借顾客之名来这里“消费”她跟她的婚姻。

 她的忍耐度已经濒临崩溃边缘…

 等不到下班,她抓起背包直接冲到出版社去。

 却正好在出版社大楼的门口,看到席邢之搀扶那个叫什么莲玉的女人上车离去。

 花妡连想都没想,赶紧跳上离她最近的一台出租车。

 “帮我追前面那台黑色的休旅车,追上我给双倍车资。”一只手捧着肚子,花妡直盯着前方席邢之的车子。

 出租车司机很争气,一路尾随没有跟丢,直到他们抵达“目的地”

 花妡瞪着眼前大型且花俏的广告牌招牌,不可置信。

 汽车旅馆--在大白天的,他们两个人竟然就这么大剌剌的来开房间。

 在出租车司机同情的目光下,花妡付了钱下了车,出租车司机八成是了解她的状况,甚至好心的提供意见,说抓奷必须偕同警方才有法律效益。

 她谢谢出租车司机的好意。

 没错,她的的确确是来“抓奷”的,但她不需要‮察警‬,她需要的是亲眼所见,需要真真切切的事实!  m.Ec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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