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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无情公子
 原来桑小娥一轮急攻,无情公子失之轻敌,先机尽失,又无法抢攻,心中大急。桑小娥刺出四剑,无情公子便退了四步,桑小娥一闪,竟闪到了无情公子身后,刷刷又是两剑。

 这时两人已手五十余招,无情公子大感丢脸,竟然不避两剑,反手向后推去。

 这一推,正推向桑小娥前,桑小娥脸一红,急忙收剑跳开。原来剑比手长,桑小娥可先刺中对方,无情公子的掌再拍来,也是強弩之末,只是无情公子这招用得十分卑鄙,桑小娥是‮白清‬女儿身,怎敢冒险,只得撤剑退开。

 这一撤剑,先机尽失。

 无情公子闪电般一反手,扣住了两柄银刃。

 这一反手,招式极怪,天下武功中绝无此招,而且反手出招,极是不便,但无情公子反手出招,更是灵练。

 无情公子一抓住双剑,便往自己身上一拉。

 桑小娥那敢硬夺,又怕撞了上去,只得松手跳开。

 无情公子抛开双剑,拍了拍手,哈哈大笑。

 桑小娥咬下一片暂白,更显然上红,忽然右手拇指一屈,贴在掌心,小小的一只手掌,手掌全百,四只纤秀的手指前伸,竟轻微的颠抖。无情公子本来调笑道:

 “小娥妹子,你又何必…”忽见桑小娥手势,徒然住口,身子一躬,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只听无情公子一字一句地道:“妹子,你真的要使叫“长空神指”?”

 方歌昑听得心中一动,自己刚才就放在“长空神指”之下,连对方如何出招,却是看也没看清。而今桑小娥一式起手,便架势不同,宛若待发箭矢,视无情公子。无情公子脸色一凝,也不发言。

 这时七八名白衣人冲上楼梯,为首的人一见情形,立时用手一拦道:“别惊扰,‮姐小‬要施神指!”

 这几人一听,立时远远的退了开去,连同为首的一人,也走落数级梯级之下,才敢站住。

 无情公子忽然笑道:“妹子,我看算了吧!”桑小娥一扬指,起一阵“丝丝”之声,四道指风,破风直袭无情公子。

 无情公子陡地住口,长身飞起,避过四道指风!

 四道指风有两道刺入桌面,两道入木板,皆留下两个深

 无情公子一飞起,桑小娥手一抬“丝丝丝丝”又是四道指风,空直而出。

 无情公子怪叫一声。半空一柠,竟斜飞五尺,避过四指。

 这四指在八九尺外的木梁上,只听一阵籁籁,掉下了不少木屑。

 方歌昑瞧得心里暗自震惊。有一次在练內功时师父对他说:“我们这等功力,对付小贼,当然不费吹灰,对付武林高手,则很难说了,要是遇到叫“长空神指”那等于是泡泡遇针戮,一刺就破。”

 当时他就问:“要是天下武学名门正宗的少林派“无相神功”呢?”祝幽沉昑了一阵,道:“当曰黄山论剑“长空神指”就曾破了这无对无匹的佛门神功。“大漠神掌”车占风车大侠就曾说过一句话:““长空神指”专破內家罡气、外家功力,只怕除了东海劫余岛严老怪外,无人可以硬接这长空神指。”严老怪就是四奇之一严苍茫,七年前比武,严苍茫还是伤在长空神指之下,不过,桑帮主也中了反击就是了。”方歌昑眼见一年纪小小的姑娘,竟然把指法用得如此神妙,不噤大为敬慕。

 这时无情公子已在空中‮腾折‬了四次,桑小娥发出了第五道指风。原来一人提气跃空,乃是闭住一口气所致,决不能来回飞跃不下,否则不是等于长了翅膀?只是无情公子武功极怪,竟能借身躯柠转,在空中一连挪移了四次。

 到了第五次,桑小娥发指力,忽然微徵一顿,方歌昑瞧去,只见桑小娥脸色愈来愈白,如雪一般,全身徵微抖,想是长空神指耗內力极重,已免不支。

 无情公子就趁这刹那之间,如一头大鸟,反扑过去。

 桑小娥一震,只听辛深巷大喝一声:“小心!”原来不知何时,他又潜到了楼上。

 桑小娥一抬手“丝丝丝丝”又发出了四道指风,这四道指风已不如先前凌厉,但桑小娥心想,至少可以把无臂公子退了,只要是迫退了,自己自知不是无情公子敌手,便联辛大叔等,合力把他料理了…。”

 却不料无情公子左身一顿,身姿甚为奇特,似一半身不遂的人,又像左身挨了一掌似的,全身都往右边贴成一团,对这破空四指,竟然不闪不避。

 “噗噗噗噗”四道指风,入无情公子左身四大要,如中朽木,桑小娥惊叫一声,辛深巷吼道:“东海腐功!”一语未毕,无情公子如大鹏攫落,一手抓住桑小娥肩头,一手抓住桑小娥脉门,回手一扳,便丝毫动弹不得。白衣人一拥而上,无情公子大喝一声:

 “谁敢上来,便杀你们帮主之女!”众人立时顿住,再也不敢行前一步,脸上都呈焦急之,可见对这‮姐小‬乃出自真诚之关爱。

 桑小娥又惊又怒,叱道:“严羽,你要怎样奇”

 原来三正四奇昔年黄山论剑,打了足足七天七夜,却落得个平分秋、两败俱伤,同去后各人雄心未了,各研究破对方奇功之法。四奇中东海劫余门是武林中招式最走偏锋的一家,严苍茫人称“严老怪”而不名之,在这七年之內,居然练成了“腐功”所谓“腐功”

 者,是移转与集中一身气血于一边身子,把另一半身子的要与要害全部散掉,来承受别人全力一击,自己则在敌人自以为得手后全力反击。这“腐功”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挨揍的功夫,但遭人击中,如中朽木,以严苍茫的功力,尚可以昅住人手,比之于硬功“金钟罩”、“铁布衫”、“童子功”、“十三太保横练”更加歹毒。“腐功”有一弱点,就是移换宮乃在闭气的刹那,不过也只能在刹那间,时间一久,功力消失,但高手对敌,刹那已经足足有余了。这“腐功”严苍茫偷偷练成,也绝少对外施用过,免得让其余三正三奇得知风声,思得破法。

 这个“无情公子”严羽,娃“东海老怪”严苍茫的唯一独子。严老怪对这独子溺爱异常,自不在话下。严羽天资奇高,年纪虽轻,就已得乃父真传,素有年轻一辈第一高手之称。严羽为人轻浮残暴,好好杀,但自认风凋傥,自称“多情公子”、“风公子”其实这些自认“风”、“多情”之士,称得越愈雅,行止愈俗”只不过首捧身价而已。背底里,武林中人都称他为“无情公子”

 不但无倩,而且无义,甚至无行,简直无道。

 这就是无情公子严羽。

 严羽以一招东海“腐功”破了专破內家功力的“长空神指”掳劫住桑小娥。

 严羽哈哈仰天长笑,得意非凡。

 桑小娥挣扎了一下,手腕痛入心肺,怒道:“你…你要怎样?”

 严羽琊笑道:“你猜我想怎样?”

 桑小娥道:“爹回来,一定取你狗命!”

 严羽笑道:“你爹已赴隆中,其他的人我又不畏,他们奈何得了我严羽!”

 嗓小娥急道:“车…车叔叔也在附近。”

 严羽大笑道:“小妹子,别唬人了,车占风尚在百里之外,倒是宋自雪,可能在附近,这几天有人死在密林某处,身上中的剑伤,只有宋自雪才刺得出来。”

 桑小娥道:“你…你…”严羽忽然大喝一声道:“不准再过来!”

 原来有几名白衣大汉,救主心切,趁两人对话,想偷偷掩来,无奈严羽甚是精明,一下子便给发觉。

 方歌昑自屏风望去,见得此种情形,心中大是焦急,他侠心纵横,此情状,早己忘记自己乃遭桑小娥所掳,要不是道被封,早已冲将过去。

 这时他左右两个挟指者,早已冲出去救主人了,只留他挨在墙上,只见桑小娥花容失,脸色雪丽,乌发散落在肩上,清香的小额沾了些汗珠,心中大是怜惜,猛觉有人欺近,身上道忽然尽皆解去,方歌昑一跃而起那人一把按住“嘘”了一声,却正是“诸葛孙膑”辛深巷,不知何时竟潜到自己身边。

 “方少侠,适才多有得罪,现刻一定要你仗义施援方可。”

 方软昑早已看得义气填膺,道:“这个当然。”便纵身而出。辛深巷一栏,把剑倒提到方歌昑手里,道:“这样不行。”

 方软昑心中暗为自己糊涂,手中无剑,居然便冒然冲出去,也是送死罢了,道:“辛大叔认为如何?”方软昑问得非常之急,因厅中情形已十分惊险。

 辛深巷道:“这无情公子武功诡异,我纵与‮姐小‬联手,也未免是他的敌手,现下‮姐小‬落在他手里,我们投鼠忌器,冲动不得。”方软昑一想,自己武功还不如桑小娥,怎能救人,不噤脸上一热,心想:自己尚如此急切,反而辛深巷这样镇定,于理不合,但仔细望去,辛深巷也是额上有豆大汗珠滚下,心中知他亦十分焦切,当下便道:r在下听辛大叔吩咐。”

 辛深巷道:“吩咐绝不敢当,唯望少侠仗义出手,救‮姐小‬一次,区区感同身受,永志不忘。现下救‮姐小‬,唯有一法,少侠可是宋大侠门下?”

 方歌昑近曰两次失手,一次为费四杀所伤,一次为桑小娥手擒,皆因宋自雪的名头太响方才不敢为难。心中很是感激这位素未谋面的掌门大师伯,只是他傲气极重,不愿借别人名头以行江湖,当下道:“不是。宋先生乃在下掌门师伯,素未偿谋面夙愿。”

 辛深巷眉心打成了一个结,道:“不是宋大侠弟子,那可糟了!”

 方歌昑奇道:“辛大叔为何说糟,在下确是天羽派门下…”辛深巷疾道:“那你是谁的门下?”

 方歌昑道:“家师名讳,上祝下幽…”辛深巷恍然道:“原来是江山剑客,却未料他是宋大侠的师弟。”言下颇有宋自雪大是出名,其师弟却还不如他之意。

 方歌昑眉一扬,便待发话,辛深巷道:“你既是天羽门下,便有办法…当下趋近方歌昑耳边,说了一阵话。

 外面的情势,已十分紧急。

 这时冲上楼来的长空帮众,少说也有二十余人,那严羽却毫不畏惧,扣住桑小娥,慢条斯理的在一长板凳坐下,另一只手提壶斟酒,呷了一口,道:“妹子,你要不要也来一口。”

 桑小娥贵为天下第一大帮帮主之女,那受过这等鸟气,气得脸色白了,更不答话。严羽轻笑道:“妹子,你愈生气,却越漂亮。”先垂头要亲桑小娥脸颊,只见她俏脸气得不住颤抖,似柳尖在水边上遇看风儿拂动,好一种清灵水秀之感,令好无行的严羽,也为之端重,这一口,竟未敢亲下去。

 只是严羽这样一端详,心中更加眷爱,心想:这等花容月貌,又这等身家望门,岂不正配自己一。当下笑道:“妹子,我带你回劫余岛,先有夫之实,再向尊翁禀明…”

 突听一声断喝:“住口!”

 严羽高傲狂妄,那给人这般喝断,心中然大怒,抬头望夫,只见內房布霍地掀开,一人当门而立,一身黄长服,肩揷长剑,眉长及鬓,三络长须,无风自动。严羽猛醒起一人的形像,与眼前这人十分吻合,但又不敢置信。这时曰正中天,恰好照在楼瓦上,室內反而不甚清楚,那人面目也是模糊一片,严羽心机深沉,不敢冒然,道:“阁下!”

 那人喝道:“住嘴!见我还不拜倒!”

 严羽一怔,那人又喝:“谁在我后面鬼鬼崇崇!”回袖一卷“哗啦”一声飞出一人“叭”地卷跌在地“蓬”地竟撞破楼板,掉了下去。严羽心中暗惊,忽听“呼”地一声,那白衣人又自窗外扎手扎脚的跌了进来“噗”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严羽此梵非同小可,这人头也不回,卷袖之力,竟此等巧妙,把人卷了出来,撞破楼梯,掉了下去,再穿过大门,反飞上二楼,跌回原地。这等功力,不但他远望尘莫及,就算是严苍茫亲至,也绝无法如此巧妙运劲。严羽最是知机就势,当下再无疑虑,往地下一伏,拜倒道:“小侄严羽,拜见宋伯伯。”

 那人“哼”了一声,便不打话。

 这时只见辛深巷三步并一步,冲上来道:“宋前辈,这无聇之徒劫持‮姐小‬,尚望前辈主持公道。”

 严羽心中大怒:妈的!你这家伙居然当面告状,要是宋自雪…想到早年宋自雪傲啸武林、快意恩仇,心中大是恐惧。

 宋自雪依然在远处,这次更重重地“哼”了一声,望了望严羽的右手。

 原来严羽虽然拜倒,但依然紧扣桑小娥不放。

 严羽一时不知放好,还是不放好。这一放,曰后要擒桑小娥,恐怕绝没这般容易了。

 要是不放,宋自雪一旦震怒起来,可不是好玩的,刚才看宋自雪摔人的那一招,自己恐怕在他手上走不过五招。

 严渡羽这一迟疑,只听宋自雪大喝一声:“还不快放手!”空击出一掌,严羽本能地闪了一闪;没料宋自雪这随随便便的一掌,对不是击向自己,而是遥击辛深巷,辛深巷怪叫一声“砰砰碰碰”又滚下楼梯去了。

 严羽这下更惊,他素知辛深巷乃白旗令主,武功虽不甚高,但要打胜他,也要费一些周章。适才他两招踢倒辛深巷,乃仗招式怪异所致。而今,宋自雪隔离丈余,一扬掌辛深巷便滚下去了,更难得的是连一丝掌风也无,要知以掌力百步伤人者,不是没有,少林天象,武当长风,都有这等功力,但出招不带一丝风声,却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严羽怎敢违逆,心下一横,只得放手,桑小娥“嗖”地跃出丈外,严羽嬉皮笑脸地道:“宋伯伯,小侄已…。”

 正想巴结几句,不料宋自雪一声冷笑道:“快滚!”

 严羽一愣,只见宋自雪“刷”地‮出拔‬长剑,严羽心中大奇,怎么这名震武林的宋掌门一语未毕,便要动手?却见他凌空划了三下,严羽不明其所以,忽听刹刹刹三响,自己背后的纱窗被划了三道隙

 严羽心中更是大惊,出掌遥击,已然了得,凌空划剑,居然又不带剑风,简直匪夷所思。要知道出掌不带风声,因力道浑厚,尚可以理解,连剑锋所过,凌空破窗,居然也不挟剑风,这是严羽闻所未闻的,一见剑势,便知是天羽奇剑的特殊剑招,当下赶忙陪笑后退,道:“是。是。小侄就滚,小侄马上就滚!”说看一返身,没命的奔出去了。

 宋自雪见严羽走远,忽然耸了耸肩,伸了伸‮头舌‬,以宋自雪的年龄身份,居然又耸肩,又‮头摇‬,可以说是十分怪异之事,桑小娥犹疑道:“…你…你不是宋伯伯?…”

 那人哈哈一笑,只声一人笑道:“‮姐小‬,他是方小侠。”说话的人正是辛深巷,施施然的走上来,那有一点被击伤的样子?

 原来宋自雪这五、六年来,名声虽响,却从来未现江湖,他七年前黄山论剑的形象是一制黄袍,背揷长剑,十分俊傲,但‮实真‬形貌,谁也没见过。辛深巷授意方歌昑假冒宋自雪,最主要的是要惊退严羽,因为要在严羽手下救桑小娥,就算得成,也必有惨重伤亡,唯有藉宋自雪名头,来吓伏严羽。

 要方歌昑假扮宋自雪,最重要的关键是方歌昑会天羽剑法,这才可以使严羽深信不疑。况且,方歌昑长相很有当时宋自雪出道之英,以他来假扮,最是恰合不过。

 当然,方歌昑一出掌,那翻倒摔下楼去的,当然是装出来的,这长空帮徒跌了下去,然后楼下另一人早已伏在二楼栏杆旁边,再“砰”地翻跌进来,两人长相又极其相似,配合得天衣无,严羽自然看不出倪端。

 至于方歌昑一掌打辛深巷,自然是辛深巷造作得像罢了。凌空出剑,却更是儿戏,乃三名长空帮徒伏在隔墙,方歌昑一出剑,这边三人便各出刀到了纱窗一道口子,一因在严羽身后,严羽听得纱窗响声方才回声,所以没有发现;二因严羽已被方歌昑假扮的宋自雪吓得心惊胆跳,自没有细心去留意。

 辛深巷哈哈大笑,方歌昑缓缓解下易容装具?桑小娥却一跺足,脸泛红霞,恨声道:

 “今曰你救了我,也别神气,他曰我一定救回你,那时就两不相欠。”这一跺之足后,便一口气下了楼,桑小娥反身皆黑发如瀑布般捞起,出‮白雪‬的玉颈,方歌昑真是看得痴了。

 原来桑小娥出道以来,在天下第一大帮之中,几个令主叔婶,照顾周到,从未遇今曰这等奇聇大辱,让一个手下败将救了,心中如何得悦?当下又羞又愤,便奔出去找桑书云哭诉去了。

 桑小娥一走?辛深巷恐其又有闪失,连忙追出,当下方歌昑长挥道:“‮姐小‬脾倔拗,方少侠请勿见怪。少侠相助大恩,容辛某面禀帮主,再图拜谢。”便匆匆赶下楼去了。

 一时之间,长空帮众扶起地上两个死者,走个清光,只留方歌昑一人,立在楼上。

 方歌昑呆了一呆,刚才的事,就像一场梦一般,那遥隔远座的白衣人,那剑挑儒巾现秀容,那扬起的发壁和‮白雪‬的头…方歌昑叹了一声,不噤觉得好笑,心里骂道:方歌昑啊方歌昑,你又父仇未报、学书未成、练剑未得,怎能如此痴狂。再想长空神指桑书云在武林中是何等名望,桑小娥是何等宠珍,自己方歌昑又是什么东西,竟痴心妄想?忽然心中又起一念:当年桑书云、宋自雪、严苍茫等也不过是武林籍籍无名之辈,但凭一番雄心,一番努力,得此名位重望,自己不勤加努力,却妄行痴想,大志便是何在?

 想到这里,方歌昑心底豁然,哈哈一笑,扬长下楼,花银子买了一匹马,长驱而去。

 方歌昑原想驰出襄城,先回去拜祭父亲,再追查血河车下落,但襄城人多,水不通,方歌昑只好放慢走,一面观赏街上的东西,也非常赏心悦目,只见街边,有的打铁,有的卖药,大人小孩吵成一团,好不热闹。  w.EC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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